大部分的男人遇到女人生理期的问题都会抱着鸵鸟心态,这个印度男人Arunachalam Muruganantham发明了一个机器专门制造便宜的卫生棉给自己家乡的乡下妇女,这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
在他多年的研究中,他的妻子、妈妈厌恶的搬出去,他失去了她们,和他居住的村民感到非常烦扰于是给他两个选择:倒吊着绑在神木上或是驱逐出境,可是,他仍然没有放弃。
在印度,生理期不只是禁忌。
在乡下的妇女因为这五、六天的生理期,而严重地影响了教育,女孩子待在家,没去上学也没参加考试,所以到最后有些女孩子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上学。
而在家庭收入上也有影响,当妇女一个月有一个礼拜都不能工作,将影响一笔钱的进帐,在生理期时,她们不能到寺庙或准备食物。
所以到底这个卓越的男人Muruganantham或是称Muruga是如何独树一格呢?
从一个在南印度的哥印拜陀贫苦家庭出身,一个单亲妈妈的孩子Muruga想了一个主意,当他试图要让他的新婚妻子感到惊喜。
“一个中午,我看到她背后不知道拿着甚么东西,然后我不停地问,『Shanthi,我看看是甚么在你手上?』,她打了我一巴掌,跟我说这不关你的事。”,然后我看到一个脏掉的抹布。
我是长子而且我有两个妹妹,所以我知道那是甚么。在我小时候,我们有一个没屋顶的开放式厕所,我看见到处都是染脏的巾子,那使我常常用冲的离开厕所,我看到同样的东西在我妻子手上,于是我问:“你为什么不买卫生棉?她说她必须用这个,因为卫生棉太贵了。” Muruga决定要买一个给她当礼物。他跑到药局去买一个,然后拿到一个用层层报纸包起来的东西,“这好像他在拿走私物给我一样,就算现在的大城市孟买和新德里,他们把卫生棉包起来,好像是甚么需要掩饰的东西。”
看着卫生巾,他说他对价格很讶异,大概只有一昂丝又更少一些的重量的卫生巾居然是未加工棉的40倍价,而且还非常难看。“看起来像大的绷带,我是家族织工厂的后代而在1997/98年,棉花是便宜的。”
所以Muruga决定自己做,他买了一个棉网,将其切成长方形,并用粘布包裹。
但是,他遇到大麻烦了。到底要怎么试试看能不能用?“我需要研究一些非常禁忌性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非常保守的地区,一个妻子不会和丈夫说,妈妈也不说的地方。”
他从妻子那里得到的使用心得只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时间不太一定。“她说要我等她的使用心得,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实上99%的男性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发生了甚么事。”
结果使用心得并不好,Shanthi形容那非常恶心,她决定回去用抹布。Muruga的妹妹在他接近她们时拒绝告诉他使用心得,第三个震撼弹是,他的家人对他的实验非常恐惧,并对他说如果他继续下去,他们将不提供他食物吃。
但是Muruga继续偷偷地研究,他知道了女人用抹布是不可行的选择,但是大部分乡下的女人仍然持续使用。根据时代杂志在印度的统计,在3亿5千500万的生理期女性中有22%的女性会用卫生产品。涉及健康的事是严肃的,当BBC在做Muruga的专题时这么说。
当女生用巾子的时候因为怕尴尬所以不敢放在太阳下晒干,这意味着巾子无法消毒,在印度差不多70%的生殖性功能失调是因为生理期卫生问题,这也增加女性死亡率。
Muruga把眼光放在医学院的女性,他发现她们比较不害怕他接近她们,他每天骑脚踏车往返约40公里,去收集使用心得,才发现她们假造使用心得,我见到她们愤怒地为别人填使用心得。最终的解决办法只有自己尝试了。
这个决定,一方面值得赞赏,也使他自己成为唯一一个活着的男人,为了使女性的生活更轻松而穿上他自己研究的成果,并使自己一身狼狈。
问题是我要怎么去拿子宫,所以我用足球胆装满血然后撮一个小缝,不论骑脚踏车、走路,到哪都穿着它,就连在dhoti(像围裙一样的平布)下也是。
Muruga正在执行一个很不寻常的方法而且还是在小村落,不可能没人知道。事实上,人们都认为他疯了,他洗那些抹布好像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人们开始议论了。“在小而传统的村庄,人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看其他人在做甚么。”
谣言满天飞,Shanthi打包回她娘家短居,在听到他和医学院的女生有染后,她不在回去了。
她离开之后,Muruga有了另一个灵感,与其期待一个自制的子宫,他应该去看看那些用过的卫生棉并知道是怎么做成的。“我觉得使用巾子在自己的身上是违背自然的,但我觉得我似乎藉由尝试和以女性的角度看事情来给予尊重。我向所有男人挑战他们不敢做和我一样的事。”
他已经知道棉花无效,那无法有效地吸收液体,就算能吸收,还是会渗出去。
但要如何去拿很多用过的卫生棉?“就算到英国要棉条,女人也会马上报警吧!”
他发现有些自愿者会把用过的卫生棉丢到一个特殊的桶子然后他能收集,用手帕把脸都包住赶走那种味道,他继续实验。
但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当他妈妈看到一排卫生棉摊在阳光下晒干,这是Muruga减少味道的方法。以为他被施展黑魔法中了咒语,他妈妈打包了行李。当她一离开,所有人都冲进去,“村里的人认为我是一个变态,他们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把我倒吊着绑在神木上,他们给我一个选择是离开,我接受!”
他开始与五个人住在一个小房间,并询问材质的使用,在教授的帮助下,他发现纤维素才是解答,不是棉花。
Muruga的主要问题是要分解纤维素需要花很多钱,所以唯一的方法是他自己做,在四年半后,他成功了。
他现在有250个机器,除了原先保留的,还有的散播到1300个印度的小村落,由女人经营和销售所以当人们来买的时候比较不会被贴标签。 当他在清奈印度理工学院(IIT),他们让他参与国家创新奖,他赢了,并由当时的印度总统Pratibha Patil颁奖给他。
然而他最骄傲的时刻是真正帮助到部落的女孩在几百年后都能去上课,因为他们再也不用一直待在家了。
再来一个好消息:他的妻子回来了。
当被问到是甚么点燃他这15年的研究计划的热情,而且是关于给女人某种力量,Muruga说:“我是单亲妈妈一手养大的,我知道她养育我长大有多辛苦,所以我想要帮助女人赚取养家的费用。”
他说了一些及感伤、彭湃的话:“如果你使一位母亲强大,你也使国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