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些东西让我恍然大悟,这一直以来在我的生活和研究是显而易见的,创意的生命力需要从混沌中汲取能量及力量。我的意思是,像你们之中的许多人,我曾听说过而且也研究过创造性和毁灭性力量、秩序和混乱、生活和熵值之间两元性的概念,以及它们为何最终如同一枚硬币的两个面。然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个不同的体认,它不是一个概念,而是把这主意更深的直觉融入到我的意识里。
不管你怎么看它,创造力不只因为混乱或不确定而发生,但只因为这样而发生。混乱和无序是创造变化必要的前提。它在概念上和语意上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你不能创造已经成形且就位的东西,但创造是从”无”或”混乱”的过程中生出一些新的东西。当若干年前我为了写一篇研究智能系统行为论文时,很明显,当系统面临到新颖性、不确定性或其内部结构和外部环境之间的不匹配时,在第一时间会瞬间瓦解,然后智能系统会自我组织起来,这适用于所有系统,不管是微生物、人类、社会制度、生态系统等等。总之,为了能在任何系统都能有创造性的改变,必须先有一个临时的系统危机,从而破坏旧的结构,来为产生一个新的组织而铺路。这个不断创新的循环是进化的核心,不论是在生物上、意识上和精神上。
这个想法是令人着迷,但更重要的是,它是要融入我们的生活视野中要学习的一课。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想法听起来可能非常违反直觉的,因为当我们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或生活在动荡和混乱的时代,我们会觉得自己已无创意生活力,从而感到孤僻、感觉迟钝、失去动力,甚至也许是郁闷,而这是缺乏创意和欢乐的缩影。这是因为我们被恐惧和焦虑压垮…我们单纯只是迷失了。然而,这会发生不是因为我们面临的不确定性和混乱,而是因为我们对待它的态度。就这点而言,态度是改变一切的神奇成分!
那么,我们需要采用什么态度,才能在混乱和不断变化的世界中重新连接到创意生活力?
创新者:
真正的创新总是发生在社会的边缘,且从来没有在主流的核心。创新者通常是遵循他们热情的人,尽管他们常面对着反对意见且与主流思维和做事方式相冲突。创新者处于社会的外围,正因那边正常都会是混乱和无序的。事实上,创新者处在这边界上是自由自再的,且在这里成长茁壮。他或她不寻求加入群体思维或道德的束缚,而宁愿留在外面环境中,随不确定性,混乱和变化来摆弄。这是创新者获取创作的原动力。一个人如有顺从群众思维及活在麻醉般的舒适区,就无法轻易获得创新的创造能力。
如果你看过电视剧“危机边缘(Fringe)”,它就可以符合一些相关点。该系列是关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延伸单位,被称为“Fringe部门”是由一群杂牌军组成: Walter Bishop博士,典型的疯狂科学家,和他的儿子Peter,联邦调查局特工Olivia Dunham,和特工Astrid Farnsworth。Fringe团队必须在解决神秘外且不同寻常的案件的同时,努力保持两个平行宇宙不会彼此毁灭。其主要焦点是Bishop博士在哈佛大学一间被遗忘的地下室里的老实验室。这是“Fringe实验室”,在Bishop博士的创新天份让他在工作时想出创造性的解决方案,来解决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在“Fringe实验室”就被类比为一个完美创新和创新者。为了对付高度混乱和不可预知世界中的鬼怪事件,创新者回到他的“Fringe实验室”,戴上他的创造性思维帽子,把他所有的热情和精力放在解决问题上,尽管主流社会都认为他或她完全是疯了。创新的态度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这是在混乱和模糊的世界中不仅能生存且蓬勃发展的关键。
在我们个人生活中,我们也可以先问问自己陷入顺从众思维的安乐窝有多深,再来采取革新者的态度。然后,我们要找到我们的“Fringe实验室”,空间和勇气是不同的,并遵循我们的真实期待、动机及热情。不要管别人怎么想,说真的。做你自己,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你会慢慢走出自己的安乐窝,这个系统,且开始不仅处理所有你在生活中面对的不确定性及混乱,而且实际上意识到它正资助你的“Fringe验室”!当一个聪明、很酷、且与众不同的人。
水手:
正如他们所说的,一个好水手无论是在清澈湛蓝的海中,或噩梦般的暴风雨里,他始终是个水手。这意味着,一个好的水手在面对平静或风暴、荣耀还是悲剧、日子艰难还是安好的状况时,都表现坚定。一个水手航行七大海并须面对处理许多的变化,永远不会是同一个码头或景观太久的时间。对水手而言,生活中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再说一次,水手并不只面对一个不停变化的世界,而且他在那里茁壮。这是当一个真正水手所需的条件。
同样地,我们要了解并学习水手在面对改变时的坚定,从而把这态度用于我们的生活。水手会如何做呢?秘诀就是开放的心胸,且对所有不依附于它们而产生的经验,或是与他们相反的经验都不排斥。开放意味着允许任何经验来去自如而不会形成批判或与它争斗。当你以开放的心胸来处理生活状况时,你不仅能在不良或不可预见的情况下安然度过,你还可以优雅的由它得到经验。“由这个不想看到的结果我可以得到什么经验?”,“我如何可接受它发生在我生活中并利用它?”。这种特别的开放态度会给你找到在一个不稳定的世界中的恒定力量。你不会在生活中跌宕起伏摇摆,而会以开放的心胸和心灵悠游其中。你真正成为生活中的水手。
登山者:
当我们面对挫折,以及因为不可预见的变化而奔溃时,我们失去了聚焦的目标。渐渐地,这使我们失去了平衡,且我们变得到容易随生活的激流漂流,或被我们所认为的障碍卡住。这将使重要的创作力停止流入我们。我们失去了视野和灵感。我们最终会被生活弄的不愉快,且常常陷入停滞和沉闷的状态。
登山者通常都有他或她的眼中的终极目标– 最终要上到峰顶。当然,任何登山的旅程充满了障碍、挑战和挫折。不利的天气条件、受伤、极端寒冷和队友因为问题离开。登山的最大挑战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他或她需保持自我激励,并把他/她的眼光跳脱眼前的问题而回到最终目标上。因此,所有的动荡、挑战和不可预知的变化,都可被更大的格局所驱动而被克服。
同样地,人们可以视我们的生命为登山的旅程– 充满了挑战、逆境和不可预知且随时变化的环境。为了保持不被自我击败,我们要把我们的眼光和我们的焦点远离暂时的挫折,且让他们聚焦在更大的格局上– 我们生命中的使命和目标。每当你面对一个困难的局面或无法预期的事件波折,甚至也许该方案已经进入彻底混乱时,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那就是找出可让你回到你的轨道,并让你往前的那个愿景及顶峰。
治疗师:
要航渡过改变、不确定性和混乱,是要自身的不断愈合。我的意思是,经由治愈可以超越恐惧和我们内在自我断线, 这是我们的力量和创造力的源泉。因此,所有导致暂时性焦虑、对未知恐惧、及从自己断开的波浪,需要某种形式的愈合。这会让我们成为治疗师,且治愈我们的伤口以及我们对这不断变化的世界分离的意识。事实上,当整个世界已经面目全非时,大多数人感觉到的是很大的分离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到自己的舒适区、以及到其参考点的距离。这分离的感觉会产生那些不必要的痛苦的事,而这反过来造成一个不稳定的世界,而不是使我们没有能力拯救自己。
我们经由接受来拯救自己,也就是放手与和解。痛苦是来自于我们执着于部分原有的自己、我们的生活方式,以及我们的参照点。我们的现在和过去之间的缝隙日益扩大,且我们常常情绪性的卷入这个缝隙中。治疗者知道,要如果要缝补这缝隙,你需让自己能调和旧与新,更具体地说,就是创造空间来容纳新的。这经由练习放手、信任、以及接受“有时候不好是没关系的” 的情况下是可达成的。有一个自爱与宽恕的元素,甚至我再加上温柔。有时感觉并不自在,但这是因为我们无法超越最初的惯性。一旦我们开始跨出第一步,且以适度接受和自爱态度看待我们的小病痛,这时痛苦开始融化成舒缓。狂暴的忧虑会远离并缓解下来,从而产生空间让新的可以被接受。如果我们继续在问题上钻牛角尖,或一直想着已经过去或改变的事,我们就无法建立这空间,而我们自己就无法被治愈。
隐士:
拿隐士的原型或类比的东西来做比较似乎不恰当,甚至违反常理的。毕竟隐士是指刻意从狂热的生活中退去而回到某地生活的人,而这地方是与现代生活的喧嚣隔绝的,因此这成为远离混乱和不稳定。然而,隔离是隐士的唯一特征。隐士也是往内部看的人。他的旅程是朝内在道路走,因此故意选择远离外在道路。我们并不需要住在山洞里,或远离文明才能有这种隐士的特质。
生活在一个不断变化且日益不可预知的世界中,其影响是我们会失去了我们内部的焦点。我们忘了要回到我们自我,以及要找到我们内心运作。我们越忘记这样做,我们更容易暴露于生活中的纷扰而到处摆动。遵循许多不同的方法都可以回到内在道路: 灵修、独处的时间、冥想、真正的内心对话、修行、沉思、旅行等。遵循内在道路是在变幻和混乱环境中,还能保持我们的创造力的最佳途径之一。
舞者:
如果你像我一样对舞蹈艺术不是很在行的话,完全不会是更好的形容,每当你试着跳舞时,你看起来会像一个身上有病痛的人而不是一个在跳舞的人。
当然,一旦你开始抓住它的窍门,你将会知道你要顺应潮流,跟随着节奏和能量的流动,且到它要带你去的哪里。僵固会开始溶化成优雅的动作,而惯性成为流畅。对于有经验的舞者而言,跟着节奏旋律来走已成为第二天性,更重要的是摆脱僵硬。
为了要在变化和不可预测性潮流中仍然优雅流畅,我们也需要生活舞蹈。起初我们是僵硬的,且第一个动作是难看的。然而,正如在跳舞,我们要克服这种阻力,并学会跟随节奏。我们越是让自己去跟随节奏,它就变得越容易,而且即使从一首歌曲的节奏变化到另一首,我们都能很快地调整步伐来跟着它。我们会成为经验丰富的舞者。舞者的姿态能力是让自己被节奏来引导,而不管他或她不知道节拍已从一首变到另外一首。这不要紧,因为舞者相信她的能力,也让她自己去跟随着音乐。一旦你让你的身体律动并经由惯性,这很容易达成。生活中的事情也是同样,放下心理的僵固;让你自己随节奏的变化行动,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有一次滑倒了,这完全没问题。回到地板上,再次随着音乐舞蹈。尽情享受吧!